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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19日 星期四

Week 6-19/10/2017-: 【台灣 學 什麼?】系列講座之一

   

我們如何透過對於台灣社會、文化、語言、和文學的研究認識自己?
【台灣 學 什麼?】系列講座之一與「台灣流行文化」課程很榮幸邀請到台灣新生代作家朱宥勳及出版新銳(前衛出版社主編)鄭清鴻,從討論「台灣研究做什麼和怎麼做」到「文白爭議」等議題,和修課同學們展開一場自我追尋之旅。








《同學心得分享》
翁瀅瀅
這週的演講十分精彩,講師們分析了台灣學的歷史脈絡、未來研究方向及市場情況。其中最使我印象深刻的部分是關於一般民眾於文學的需求與看法這點。
台灣的出版市場衰退,民眾的閱讀量也十分低落,因此我一直以為文學對於大眾的吸引力並不高。然而這堂演講卻推翻了這個想法,原來大眾對於文學的渴求是這麼熱切,他們對於集資開設講解文學課程的方案意願頗高。民眾不是像我以為的對文學不感興趣,他們似乎只是對於直接看出文學之美感到困難,因此市面上才會有那麼多解說文本的書籍在架上。
我認同講解文學之美是有其必要的,因為天生擅長文學的人很少。多數人不是不會欣賞文學,只是對於文學的敏感不夠,只要稍加引導,他們可以逐漸成為能自己領悟文學的讀者,甚至成長到自己書寫的程度也不無可能。因此我認為適當導讀是可行的。比較讓人好奇的是,於文學較為無感者,在如此拆解文本的引領下是否也能成長到靠自己便進入文學世界的地步呢?又文學作品的美是否真的可以完全解析成片片修辭與行文格式?

沈易
我覺得這週的演講很生動,光是演講的題目就覺得講者了解不少ACG文化,感覺比較容易親近。
最後提到台文三角窗,台文系與中文系有什麼不同那篇所引發的事件,當時我看到那篇文時,想說完了,這一定會出大事,果不其然,那時候整篇臉書就看到一堆中文系的火力支援,身為觀眾,我其實覺得不管內容正不正確,確實有些字眼是容易造成誤會的,不過還是覺得粉專最後算處理的不錯。這次聽到這件事件的幕後花絮,跟演講一樣精彩。

葉子軒
講座題目以「唸台灣文學卻找不到出路,是否哪裡搞錯了?」為題目,講座一度提到很多國文系/中文系跟台文系的差別,又或者台文系比較起國文系有什麼優勢。
首先提供一些以我香港人的角度來看「台文系」的觀點,我第一個反應是,香港有「粵語系」嗎?沒有。當然以「粵語」涵蓋「台文」的概念不太恰當,「台文」包含的比「粵語」作為語言的意義有更多,可以是「台灣文學」,但更多的是「台灣文化及語言文學」,那麼我就可以在香港找到了兩種不同的系所來對應「台文系」的概念,一個是「中文系」,另外一個是「文化研究學系」(以香港中文大學為例)。
但其實香港的「中文系」,又或者我們從小到大的學習,都是以「粵語」為主,大學的中文系,也是全然以粵語教學為中心,此脈絡與台灣不同,這是相當幸運的事情,我們自己的語言沒有打壓(即便近年已經開始出現一些政治上的打壓問題,這也是後話),我認為這是香港沒有「台文系」概念的主要原因,但這又有了另外一種缺失。
重新回到台灣的脈絡,在聽完兩位講師,極力的去把國文系/中文系與台文系作切割,有以下論述:認為國文系的文學批評和批判方法過於守舊,對於美學以朦朧含蓄的方式講述,而台文系則有更嚴謹與批判的課程,能更清晰的去審視一篇文章的架構與應用,但是作為「文學」的研究、批評的方法,我想這跟「中文」、「台文」是無關的吧?
如果以我個人來看,執著於國文系/中文系與台文系在文學美學教養上的差別意義並不大,我認為「台文系」更重要的反而是「台灣文化」上的研究,我想這一定是「中文系」所沒有的,除此之外,「台灣文學」的意義,更多是在「語言」上的使用,國文系也有開「台灣文學」的課程,但只限於歷史脈絡,對於真正的「台語」文章並沒有多加欣賞與批判,那麼如此一來,對於如何使得本土語言、本土意識如何重新得到重視,一定是台文系的任務,因此也會有一群比其他人更懂得「台灣」的人出來,這樣才是台文系的優勢吧?我認為最後一位同學的提問更是神來之筆,除了台文呢?更本土的原住民文化與語言呢?也是「台灣文化」吧!
香港粵語文化,只是過去的光輝,粵語歌、粵語電影仍然存在,但比起八十年代已少了聲色,這與大眾的本土意識有關,也與經濟活動、文化輸出有關,但也不能忽視「本土研究」的重要性,「中文系」一定沒辦法肩負起這個作用,而「文化研究學系」也被大量外國學者,帶來自己的研究而被沖淡了本土色彩。至於找不找到出路,我想國文系跟台文系也一樣,與學科無關,那是個人能力的問題。

鄭資靜
我認為兩位講者選擇講題的出發點選得很好,關於台文系,或是研究(台灣)文學、(台灣)文化、(台灣)社會的人來說,自我叩問台文系出來或是台文系能幹嘛,都是一定會想過的事情。兩位講者的路線,我想同時都能夠給往產業或是學界的人一點點線索,比如朱宥勳所說文學在網路上的市場,以晚安詩粉專或直播讀書為例,在教學體制外的版圖仍有極大開發空間;但是我不同意他說這是讀台文系所所長或是某種專屬的台文系限定版技能,的確的,在研究方法及觀看角度,由於台文系的新興發展,它還沒有相對中文系來說穩定的視野與習慣的方法,因此做為人文研究、文史哲研究、文化研究,它有多種可能與未來,但是若台灣學或台文學沒能找到自己為何從台灣出發,或不去思考、質疑自己為何從台灣出發,如鄭清鴻所高呼:從台灣出發就是一個毫無疑問且最好的位置!因為,就是我們自己。

我想僅只是不假思索的認同與自我定義,並不能解釋為何要選擇從台灣學出發,這種方式難道不近於黨國統治下的中國人身分、或是殖民時的皇民嗎?認同從來就不是能夠三言兩語講清楚,而當許多相近的學科或學院的教學現場,那些老師們喊著要拋棄意識形態、拋棄政治色彩,藉此假中立,活在架空與忽視議題的世界,這種意識形態只能滿足自己,對實質沒有幫助。然而,在對待台灣學時,我想也並不能用另外一種意識型態覆蓋過去,比如說為了某種不證自明的主體性或正當性而研究之,那只是在複製表面上看似是對手的中國、國文系的方法跟話語。因此,對於朱宥勳所說台灣系能夠努力、或是搶下版圖的部分,我不認為那是與其他科系二元對立的特性,而是人文學院都應該要能夠運用的方法,下課後與朱宥勳的談話,他也說了目前在中文學科裡,也已經有人試圖從內部改革,可知方法可以是共享的,當然也可料想到,某天臺文系可能也成為它以往所批判與攻擊的對象。在現實層面,的確學科版圖的資源劃分、眾人想像台文系,仍然抱著一種東方主義式的態度,但要緊的是自己不要無意識地把自己放在客體、或是太輕易地放在主體的位置上,如果能夠如此,在這裡我就很能同意鄭清鴻所說,從台灣出發,的確是可以看到不同的世界版圖,我想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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